什么是工人政党?(上)
「自从有工人运动以来,斗争是第一次在其所有三方面——理论方面、政治方面和实践经济方面(反抗资本家)互相配合,互相联系,有计划地进行着。」- 恩格斯,《德国农民战争》1870年版序言的补充
前言
自李登辉于1994年当选中华民国台湾首任公民直选总统以来,台湾在中央地方都经过几次政党轮替。资产阶级民主化后的台湾政坛也凝固成「蓝」、「绿」两大势力,其中小党来来去去。整个过程之中,台湾工人阶级却在充满富裕的岛屿内孤立在血汗的角落,生活环境每况愈下,年轻人看不到未来。
时至今日,「蓝绿一样烂」的情绪已经蔚为主流。在赖清德当选总统并继续民进党执政的同时,柯文哲的台湾民众党也乘着部份选民「拒绝蓝绿」的情绪成为国内第三大党。但是台湾社会内眼睛更雪亮的工人和青年也已看破这并不是条出路。
《火花》的革命共产主义者们自组织成立以来便不断提倡在台湾建立工人政党的迫切需要。这个主张其实也在台湾左翼内时有被提起。然而迄今没有任何左翼团体以清晰马克思主义角度解释这份诉求的真正意义。在面对赖功德四年执政的当前,我们《火花》在此推出对这份诉求的阐述,用理论和历史的角度解释我们到底在诉求什么,又为何不断推行这份主张。
资产阶级专政和工人政治代表的需要
台湾经常以华人世界民主典范为傲。这也是值得骄傲的,因为从中华民国迁占台湾后的历史看来,民主权利并不是国民党好心下放给群众的,而是透过党外运动还有八零年代波澜壮阔的工运、学运抗争下从独裁者的手中争取来的。今天台湾人手中握有的基本民主权利,如选举和被选举权、言论结社自由、法理权益等等,都是过去抗争的战果。
然而,就算如此,以阶级为主要分野的社会不平等仍然存在,而且近年来随着台湾和世界资本主义危机恶化而不断扩大。大家虽然有选票,但也只能在两个有权有势的阵营内辨别哪一个比较烂。不利于主流政党的言论和行动如果不是被媒体网军掩盖,那就是被抹黑攻击。就算可以提出诽谤诉讼,但是谁有钱有闲打官司,不证自明。
这种形式上「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的民主,仍然对工人阶级有着「明」(如同变态的劳基法条文和劳动部)或者「暗」(资方握有的政经优势)的压迫。虽然大家都可以选举,但是在选举之间资产阶级可以直接拜访、联络政府官员来推行他们的利益,无产阶级则需要乖乖等待对他们不利的仲裁摆布。
这就是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常说的「资产阶级民主」,也就是资产阶级才有真正的民主,而无产阶级则还是被统治、剥削和压迫,一句话,就是接受资产阶级的独裁。跟对岸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相比,台湾的民主制度当然有重要不同,但是两岸的体制最终还是维持着资产和资本对于工人阶级的专政,不管中「共」再怎么百口莫辩。
对于资产阶级民主的本质,列宁早已在《国家与革命》中清楚解释了,请读者们原谅我们从长引用:
「现在我们来概括地看一看19世纪末20世纪初各先进国家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这里更缓慢地、更多样地、范围更广阔得多地进行着那同一个过程:一方面,无论在共和制的国家(法国、美国、瑞士),还是在君主制的国家(英国、一定程度上的德国、义大利、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等),都逐渐形成『议会权力』;另一方面,在不改变资产阶级制度基础的情况下,各资产阶级政党和小资产阶级政党瓜分著和重新瓜分著官吏职位这种『战利品』,为争夺政权进行着斗争;最后,『行政权力』,它的官吏和军事机构,日益完备和巩固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般资本主义国家现代整个演变过程的共同特征。法国在1848—1851年这3年内迅速地、鲜明地、集中地显示出来的,就是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所特有的那种发展过程。」
「极少数人享受民主,富人享受民主,——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主制度。如果仔细地考察一下资本主义民主的结构,那么无论在选举权的一些『微小的』(似乎是微小的)细节上(居住年限、妇女被排斥等等),或是在代表机构的办事手续上,或是在行使集会权的实际障碍上(公共建筑物不准『叫化子』使用!),或是在纯粹资本主义的办报原则上,等等,到处都可以看到对民主制度的重重限制。用来对付穷人的这些限制、例外、排斥、阻碍,看起来似乎是很微小的,特别是在那些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贫困、从来没有接近过被压迫阶级群众的生活的人(这种人在资产阶级的政论家和政治家中,如果不占百分之九十九,也得占十分之九)看起来是很微小的,但是这些限制加在一起,就把穷人排斥和推出政治生活之外,使他们不能积极参加民主生活。」
列宁这番话何尝不精准描述了「成熟」后的台湾民主?不正是刻画了政商名流、地方派系可以为所欲为,社会大多数则被经济压力和法律限制噤声的现状?
当然,在选举造势期间,每个政党、政客都会突然回来「关心」「弱势」的劳工们。每个人都会哀叹「年轻人真辛苦」、「劳工是我心中最软的一块」。然后指责政敌是造成这些窘境的罪魁祸首,只有用选票「下架」对手,劳苦大众才有出路。
但是时至今日这么多次的政党轮替,台湾工人和青年早就知道这些都不过是选举支票。位子坐上去后就会跳票。有人说这是「换了位子换了脑袋」的效应。马克思主义者则会指出这些人的脑袋其实都没有换。因为不管是塔绿班、已死蓝国还是来来去去的小党,他们都是为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服务的政党。任何挑战这个框架,更遑论超越这个框架的人都会马上被整个统治阶级同仇敌忾地挞伐到没有声音。2019年长荣罢工被蓝绿媒体夹杀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因此,如果我们真的要贯彻公民道德课本上告诉我们的民主定义:一个少数服从多数、多数尊重少数的社会,那我们就必须要让现在台湾人口中占绝对多数的无产阶级有代表自己阶级利益的政党,来挑战各大资产阶级政党对我们的实际专政。
读者此时可能会问:在台湾成立新政党也并非难事,目前国内有389个合法注册的政党,但真正能够成气候的就那么几个。工人政党又该怎么样形成一个有意义,有群众基础,有力量跟财团打手政党们抗衡的力量呢?
工人政党的基本必要组成部分
首先,我们也要指出台湾绝大部分注册的小党之所以小,大多是没有认真被运作、属于单一议题性质、或是没有可以让更多人理解的主张和纲领。没有任何具体的展望、纲领和政策,任何的党都会被抛在边缘。
当然,这些纵然过滤掉绝大部分现有注册的「政党」,再排除蓝绿白三大党和明显属于侧翼性质的小党(包括时代力量、社民党等),那么剩下来仍然有些确实是被组织者认真运作,并提出不少工人阶级可以认可政见的政党。例如在2024年选举中政党票得票数高于基进党的小民参政欧巴桑联盟,就是一个清楚以底层人民提出公共长照和育儿等工人阶级观点色彩浓厚的政党。有些以无党籍参选的人士,如2018年参选桃园市长的现任桃园产业总工会理事长朱梅雪,更是以「工人不投蓝绿党」的清晰口号提出了工人参政的理念,并指出他的参选是为未来成立工人政党迈出的第一步。当时后来成立《火花》的同志们当时也大力支持。
不过,像这样的尝试一般都面临着中华民国资本主义的残酷限制。一方面是筹措选举保证金的巨大压力,另一方面则是选战时需要大量的劳力和财力资源来透过广告打出知名度。钱这一关本身就让大部分有志之士难以跨越。如果不是要承担大量个人花费和风险集资,并且面对保证金收不回来的可能,那就必须要妥协自己的主张向某个统治阶级势力招手取得政治献金和相应的能见度。就算花费的问题解决了,也要面临着地方派系的强大动员力量,更甚至遭到黑道直接骚扰。这些都是一小批运动人士难以永久招架的。就算有再怎么热忱的心和斗志,最终都不敌这些物质压力。
这一切的教训是:光靠一小批积极人士本身是组织不起一个有意义的政党的,必须要先有一定数量的群众基础人数,以及其合力积攒的资源,才有办法形成一个可以迎来更大一层群众支持的政党。
另一个问题就来了:现在群众基础都在大党和地方派系手上,钱也在他们那边,我们要在哪里寻找基础呢?
这就需要仰赖工人阶级本身就与生俱来的能力:团结。在资本主义之下,工人团结的最明显表现就是工会组织的成立。透过有纪律执行民主讨论出来的行动策略,工人们透过集体的方式迫使握有权势的老板们作出让步,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而工会作为常态组织存在,也就是确保下次可以立刻动员同样的行动来防卫老板们攻击劳工权益。
然而工会本身归根究底是工人在资本主义之下的防御性手段,而且时而会被黄色工会领导霸占,倡导「劳资合作」、「劳资双赢」,这种策略的结果就是工人输两次。没有阶级斗争意识的领导最终也只会把工会搞的乌烟瘴气、人心涣散,促使基层会员透过转职或辞职的个人途径来试图解决社会体制造成的问题。就算有斗争性的工会,如果永远把自己的行动限缩在只是针对自己企业资方的抗争,也不会自动具有政治上的影响力。
但是如果一批工会理解阶级斗争的必然,以及所有工人的命运都是息息相连的,那他们就必须理解工会是改变社会运动的开端,并从这个角度经营,向会员和更大一批工人群众解释真正能够改善工人生活的社会愿景和纲领,将新成员吸纳进政治化的工人运动。在这个基础上,一个可以抗衡地方派系和财团的人力和财力的群众组织遂能形成。
这就是一个工人政党必须要有的基础:它必须和工人运动有直接且密不可分的连结。这有别于过去八年内出现的各个小党,如时代力量、绿社盟甚至民众党,都时有吸纳一些工运人士作为选举候选人。但是这些党都只把工人当作是他们推行没有阶级观点主张的小帮手,而不是由工运主导,以阶级联合起所有受压迫者的政治组织。
真正的工人政党必须清楚打出以阶级为本的观点,并解释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够创造一个根除所有形式压迫和剥削的社会。这样才能够累积起足够的人力和资源,做得出有意义的改变。
在组织层面上,任何台湾工运的最前沿人士都理解:工会要活跃、壮大,内部就必须要有民主。基层会员必须常态参与组织的运作、讨论,才会有动力让这个工会更强、更具战斗力。一个工人政党也应当如此。它必须要有常态的基层党员会议,讨论工人该如何看待各种国内外时事、学习工运历史、理解社会主义理论,才有办法让工人们习得如何看穿统治阶级手法的能力,并有意义的参与党的重大决策和实践活动。透过对内收取会费和对内外小额募款活动,工人组织和政党就不必仰赖政治献金来支付需要的开销。
工人政党的领导层也应该跟工会一样,任何选举出来的干部应该有被立即罢免的可能,并且收受不高于一般技术工人的薪资,拒绝接受薪资以外的个人献金,以免领导职位沦为「肥缺」。
在这样的轮廓下将工运和工人党越做越大,就会有力量挑战甚至瓦解地方派系和财团的优势,并且成为更广一层人民群众可以认真看待的政治势力。
有人会指出:当前台湾的实际工会组织率仅在7.6%左右,且不愿意与政党脱钩的黄色工会仍是主流,真正战斗派的工会则在少数。这样的基础好像微不足道。
可是我们会指出:虽然如此,这总比完全从零开始要强得多。在台湾资本主义危机只会更深的前景下,妥协合作路线只会让工人受到更大打击,以战斗路线来捍卫权益将会得到更大的反响。以战斗路线而著名的几个前沿工会有责任跟更大一层工会的基层会员做出接触和串连。推广阶级斗争路线和工人政治观点,促成黄色工会基层会员究责领导,以具有战斗观点的人取代之。如果某个工会早已被工贼领导弄到名存实亡,那也可以鼓动工人们考虑另起炉灶。
在这个过程中,提出政治诉求是至关重要的。且看我们的近邻南韩的民主劳总,正是透过政治化的工运在军政府时期起家(甚至一度被列为「恐怖份子组织」),并在透过成功的政治大罢工让右派总统朴槿惠下台后壮大成为南韩最大的工会组织。因为只有提出一份有阶级观点的社会改造纲领,才能够激励更多工人投身组织。
此外,工会和工人政党必须要发行自己的刊物和媒体。我们从长荣的经验就可以看到,当一起罢工开始撼动资本主义社会时,各色资产阶级媒体就会开始启动,网军也倾巢而出抹黑整个斗争,并企图用假讯息和资讯战在运动之间造成分化。工人组织和政党发行自己的刊物、文宣就是最好的反制。就算在没有斗争的时候,也需要不断壮大自己刊物和媒体的受众和声量,为工人提供不仅是最近工运现况的新闻,也要就各种国内外情势和社会议题提出阶级的解决方案,并勇敢戳破资产阶级媒体长年对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营造的成见和丑化。
其实这些都不是革命共产主义者的原创见解,而是世界工人运动,包括台湾在内,自行发展出来的传统。台湾很多工会都会经营小报或者是自己的媒体平台,如桃产总就有「讨生活」的Youtube频道和工会小报。一个工人政党自然也需要如此。
当然,上述的工作绝非易事,是需要从干部领导开始的努力不懈才能达成的。但是这些也是唯一可行的路线,过去一百年来在各式各样的国家环境内都有成功案例。这总比没有头路或是必然走向失败结果的路线强得多,而后者正是在台湾不断重演的悲剧。
那一旦这个工人政党真的做起来到一定规模了,它的目的又应该是什么呢?
选举政党还是政治力量?
对于这个问题,台湾资产阶级民主下的教育告诉我们:组党就是要以参与选举来争夺公职或民代席位,企图从体制内渐渐改变社会。选不上就什么都不是。
为了奉行这份教条的压力,也就是为什么很多过去的有志之士最后妥协了自己的根本立场以求当选,开启了被整个体制收编的过程。
因此我们在谈参与选举之前,我们必须清楚认识到上文阐述的资产阶级专政现实,并得出一份重要结论:资产阶级游戏规则下的选举本身是不可能造就对工人阶级有利的社会变革的。马克思曾在《法兰西内战》中将资产阶级选举总结为「每三年或六年决定一次由统治阶级中什么人在议会里当人民的假代表」。工人政党如果要参与选举,那其目标并不是为了胜选而无所不用其极,而是透过选举来扩大自身组织和理念的能见度,并同时揭发、阐明整个体制的本质。
这些道理其实很多工人早已理解,只是需要一股势力替他们说出来他们的心声。列宁如此解释道:
「资产阶级社会所特有的中央集权的国家政权,产生于专制制度崩溃的时代。最能表明这个国家机器特征的有两种机构,即官吏和常备军。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中屡次谈到,这两种机构恰巧同资产阶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个工人的经验都非常清楚非常有力地说明了这种联系。工人阶级是根据亲身的体验来学习领会这种联系的,正因为这样,工人阶级很容易懂得并且很深刻地理解这种联系不可避免的道理,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不是无知地、轻率地否认这个道理,便是更轻率地加以『一般地』承认而忘记作出相应的实际结论。」
在这个前提下,工人政党参选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选举平台打出更大的声量,激励更多人参与工运和党的活动。在选举期间,他们必须要完整,清晰的推出透过征收大资本建立国有化民主计划经济的要求来解决台湾各地的民生问题。这可能会遭到对手质疑其可行性,那工人政党就需要揭穿这一切都是物质上可能的,只是统治阶级的利益阻挡了这些政策被付诸实行。因此,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剥夺所有统治阶级和他们养的政客们的专政权力,毕竟他们的专政正是把台湾搞成如今惨状的根源。「换人做做看」就是让工人阶级自己掌控社会做做看。
小党还是群众党?
在这里就遇到了一个相关的问题:工人政党如果成气候,那做到时代力量或者是民众党这样规模就够了吗?毕竟将蓝绿两党连根拔起看来也相当遥远。
我们要指出像时代力量、基进党或是过去的亲民党和台湾团结联盟都明确指出他们无意争夺实际政权,只是透过有一定规模的政团对大党们「施压」、「监督」来达到它们想要的政策落实。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仍然接受中华民国台湾的资本主义体制,并且接受两大党的主导地位。这也就是为什么最终在一定条件下他们都会快速消散。毕竟选民都已经了解这些人根本没有想要执政,那支持他们有什么用呢?
最近兴起的柯文哲民众党,则比较清晰的表示有执政的野心,并且在两个城市有过执政权。这也是促成他们支持者们有殷切期望的原因。但是我们也多次解释过,民众党归根究底是一个由二三流前蓝绿投机份子组成的政团,并且与个别财团有直接的联系,因此他们也是一个资产阶级政党,不可能为工人阶级带来任何好处,更遑论社会转型。
一个工人政党不能把自己乔装成某种「第三势力」小党。工人阶级现在是台湾社会内的绝对多数,那代表他们的工人政党理应立志成为第一大党,打败蓝绿。他们在初期阶段如果胜选取得一些席位,那他们的角色绝不该是「施压」和「监督」,而是「抗争」和「揭发」。如果资产阶级政党执意推动攻击工人阶级的政策,或者是阻挡社会多数都期盼的改革,那工人政党就必须在议会内串连议会外的斗争,像是政治性罢工的方式,瘫痪社会和断绝资本家们的财路来对抗统治阶级。
最终,工人政党必须清楚的告诉劳苦大众,如果工人阶级没有夺取政权,那他们就会永远沉沦于抵抗统治阶级进攻的守势。工人党则必须是要带领整个阶级夺取政权的载具,让群众可以透过形成草根性的社会组织从下而上运作社会。一句话就是工人政党必须要有革命性的纲领,这就是其存在意义的所有根源。
在此,工人阶级的敌人们会怒不可遏的指出:你们马克思主义者提出的这些策略都会直接违反法律。我们台湾是法治国家,怎可容忍这种违法行为?
那么我们就要反问:这些不正是国民党威权时期的政府说词?党外人士不该违法乱纪组织运动,而该要乖乖地遵循党国树立的秩序,透过入党或是参与被国民党操作的鸟笼选举来达到自己的目标。既然党外人士过去都驳斥了这种说词挺身对抗独裁,那今天生活在资本独裁下的工人阶级不更有权力冲撞这些恶法?对于绿营的支持者们,我们则要问:民进党宣布成立的时候,不就是在公然违反戒严法令吗?那为什么民进党可以,工人阶级政党却不行?
至此,对外国情势有较多理解的读者会指出:国外的确有工人政党,虽然顺利形成且变成一些国家内的大党,但是他们却并没有领导社会革命,而且好像曾也成功推行了大幅改良来改善他们国家内的工人阶级生活,这样不就够了吗?
至此,我们可以考察几个比较指标性的外国范例,探讨他们究竟是如何从边缘变成巨大的政治力量,但是现在又面临着什么样的危机。
(请见中篇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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